“搞,搞错了。”林拓扯出餐巾纸擦干净,“小时候经常给我妈妈吹头发,她头发长,发尾会分叉,就需要涂护发精油滋润。”
“给你吹头发的时候下意识也给你抹了。”林拓拿起吹风机,“你头发没那麽长,用不着它,我继续。”
秦忏却没有转回头,眼睛在林拓与护发精油之间反複打量,他惊讶得不是林拓给他涂护发精油,而是被他弄出的突兀的挤压声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他在干什麽呢。
秦忏熄灭手机屏幕,欺身往林拓耳边小声说了些什麽,然后把精油塞进林拓手里,饶有趣味地观察林拓逐渐发红的脸蛋。
林拓无奈道:“……你明天还有活动要参加,不能太累……”
说完林拓就觉得习惯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能只是红一会脸后就能淡定地回应秦忏提出的无理要求。
换做以前他肯定结巴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秦忏一把拉过他到自己面前:“是啊,不能太累,所以你要辛苦一点,主动一点了。”
林拓顿时感觉到一股汹涌的气血以难以估测的速度涌上大脑,他咬紧嘴唇,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软绵的妥协:“先把头发吹干吧。”
话音刚落,一滴鲜红的血倏地滴到了秦忏雪白的浴袍上。毛纤维包裹它,吸食它。
“!”
林拓慌忙地捂住自己的鼻子,鼻血止不住往外流,很快把浴袍都染斑驳了。
天干物燥,又被秦忏说的话一刺激……
林拓惶恐地不敢擡头,心想秦忏现在肯定一脸阴沉,刚洗完的澡又要重新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