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给予给江诺的“善良”两字，简直就是狗屁。

这个人…比司砚更狠，更残忍！

阿满看不见，却能清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失，也能察觉体内那股“神明”给的魂力，源源不断地流失。

突然，他再次爆发出惨叫。

江诺踩着其中一枚钉子，声音带着笑意，“问你个事嘛，回答正确，就能成功死掉哦。”

“啊！啊！”

“啊啊啊啊！”

阿满只剩下本能惨叫，尖叫无比凄厉，心胆俱裂，眼珠子已经爆裂，搅动脑浆。

被捆绑的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手指之用力，皮肉尽数被磨去。

“我说…说…杀了我吧…求求你……”

阿满此刻竟怨恨起那神明来。

如果……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般疼痛早已经死去，可他偏偏不是，又不是那不怕疼的鬼。

阿满曾经杀死族民来献祭时，从未想过他们也是会痛的，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只恨不得剥皮刮肉去死。

他听见江诺声音清晰响起。

“你所谓的神明，在人间还有个载体是不是？那个人是马野。”

他知道…他怎麽知道的。

阿满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这些，只一个劲点头，声音孱弱。

“是……马野…神明使者。”

“他骗你的哦，根本没有神明呢，马野就是幕后黑手。”

江诺笑着解释，嗓音清冽好听，又道：“你、导游都受过马野的洗礼，和他合作，抓族民和游客来献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