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终于放弃毛毯,斜倚在沙发,扶额凝着地上抽搐的尸体,眸中没有任何波动。
倒也不是好心……
不过诺诺收了人家的怨气,他作为家属,总得还点什麽。
这句话对李丹来说,有极大的吸引力,恰好此时怨气也被吸收的差不多,她逐渐停止挣扎,脑袋滚到茶几旁边。
“恢複……”
溃烂到只剩下一张嘴皮子的唇,费力张开,像是一团揉皱了的面团。
司砚被丑得翻了个白眼,又往沙发里缩,“离我远点,回到你身体那儿。”
脑袋又滚了回去。
司砚回忆了会,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稍等。”我忘了口诀。
“砚哥,下午好。”
普桑清亮的嗓音响起,隐隐有些期待,“是要出差吗?我待会有考试!”
司砚非常残酷,“不是,你考你的,净化咒是什麽来着?”
普桑:“……”
她生无可恋把口诀告诉司砚,试图挣扎,“净化是我的本职工作,还是不要为难您了吧,只要给我个地址,我立马就能赶到。”
“这次学业考试要是再不及格,年末术法考核加倍。”
普桑:“砚哥活阎王,砚哥再见。”
崔铭和粒粒见终于要净化了,喜出望外从沙发背面探出两个脑袋。
望见李丹的尸体,慢慢从溃烂发肿的变成温婉健康的模样,崔铭不由得唏嘘。
究竟经历过,怎样非人的折磨和虐待,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