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不觉得,齐骛在这时候失控会是一件好事。
“齐,齐骛?”
谢希书心惊胆战地喊道。
“你还在清醒吗?”
他喃喃问了一句。
手电筒不知道什麽已经掉到了地上。谢希书看不清齐骛的脸,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滋滋作响的吮吸声。
感觉上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他才听到了一声口齿不清的回应。
“唔……我只是在……帮你抹掉血腥味。”
“那,那现在好了吗?”
谢希书讷讷问道。
问完之后又过了几秒钟,那种来自于怪物新生器官的软热触感,终于从谢希书的伤口处移开了。
黑暗中,男生沉默地重新捡起了手电筒,拽着谢希书朝着休息室的门外走去。
“你自己的手,受伤了你自己不知道?”
到了门外,光线终于亮了一些。
谢希书连忙抽空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在被齐骛舔去血液后,现在看上去那道伤口只剩下一道很淡很淡的粉色痕迹,伤口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黏腻的粘液,粘液散发着熟悉的腥味,但被粘液覆盖的位置,伤口已经完全麻木,再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而没等谢希书再多做端详,齐骛这时已经冷着脸撕下了自己t恤的下摆,将前者受伤的那只手缠了一层又一层。
“对不起。是我的错。”
谢希书低声道。
齐骛原本便是格外兇厉的长相,变成怪物那股阴森阴鸷的气息愈发浓厚,一旦黑脸就连周围的温度仿佛都能凭空降温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