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恐惧中,杨思光惊恐地看到那个瘦小而懦弱的男孩,在母亲的手中挣扎着发出了声音。
【不,不不不不,别说!别说!】
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的极致恐惧涌向了杨思光,他在自己的梦中发出了一声嘶吼,然而就跟以往的无数次噩梦一样,他依然没能改变那个下午发生的一切。
“黎艾玲是个贱人……呜呜……生了黎琛……”
“生了黎琛那个贱畜!”
女人气势汹汹地纠正道。
“黎艾玲是,是个贱人,生了黎琛……黎琛那个贱畜……我以后再也不跟他玩……呜呜……”
“大声点!”
女人赤红的眼睛依然恶狠狠地瞪着男孩。
而男孩只能不断提高嗓音,用破了音的尖叫,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那句话。
最后喊到额角青筋暴起,全身都被冷汗湿透。
……
他甚至都不记得母亲是什麽时候推开了他,一个人径直回到了房中,砰然关上了大门。
而他却只能木然地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哭着,喊着。
“黎艾玲……是……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时,男孩忽然感到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正处于恐慌和混乱状态的他本来不应该对其他人的目光那麽敏感,但那道目光太不一样了,太过于锐利,太过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