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剪刀确实被磨得很锋利,剪刀的刀刃轻而易举没入了男生的皮肤,刺破了本应是动脉位置的血管。
一些粘稠黑红的鲜血伴随着浓烈的恶臭涌了出来,却并不是喷溅状的。
“滴答……滴答……”
黑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量很少。
所以甘棠将剪刀抽出来之后,又重新插了一次。
“岑梓白”的喉咙里冒出了一身含糊的咕哝。它使用的这具躯体到底来自于一个死人,而且因为不完整的缘故,他不得已利用了另外一具躯体的残躯——其实理论上来说它应该吸收的事那具躯体的才对,奈何那具躯体进入井里的时间很短,而且所有能转进去的缝隙和孔洞都已经被仔细地塞住了。
“岑梓白”也不太喜欢那具躯体的气息,它没有碰那只猎物。
可它喜欢的躯体,却是四分五裂的……它只能想办法把自己拼成一具完整的人身。
这让它比起自己的其他部分更快接近了甘棠。但如今,弊端也显现了出来。
在甘棠疯狂的穿刺之下,原本只是强行缝合的躯干与头颅分离了。
“咕咚”一下,“岑梓白”的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骨碌碌滚了好一圈。
……
但男生并没有因此而死去。
即便只剩下了一颗头,他的表情依旧,鲜活如昔。它有些苦恼地看着甘棠,然后眨了眨眼。
“……为什麽?”
它问。
“是我刚才没有把你舔舒服吗?所以糖糖你不高兴了?”
怪物一脸单纯地问道。
甘棠没有回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