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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绷着一根神经,谨慎的做着手中的活计。

后半夜,这才将他的患处包扎好。

没有人敢问老马那句话。

沈星河问了:“他还能站起来麽。”

老马犹豫了很久,所有人眼巴巴的盯着他的脸。

老马咽了口唾沫:“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是药死他,给他个痛快算了。

他这伤得也太严重了,而且以后”他咽了口唾沫,望着沈星河:“应是没戏唱了。”

沈星河很镇静,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準备了。

“啪”地一声。

花嬷嬷拍了老马肩膀一下,她沉声道:“你一定是在说谎对不对?”

老马冤枉:“这回我真没有说谎,他骨头都露出来了。”

花嬷嬷老脸一红,顶着衆人的目光,背过身去,低声道:“若二爷腿不能站起来了,我得伺候他,以后就不能跟你一起过了。”

二爷没站起来,老马站起来了。

他想:语言真的是一门博大精深的东西。

就、不、能、跟、你、一、起、过、了。

也就是说,花嬷嬷原本是打算和老马一起过的。

老马忽然之间变得六神无主,他在屋子里踱步,一瘸一拐的踱步:“我想我想我想我想我想办法我想想我想想我想想办法”

他忽然停驻:“是他能站起来,你就跟我回家一起过是吗?是我想的那个一起过的意思吗?

我理解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