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了!
走得毫不留情。
谢清遥甚至有一种恍惚,昨夜那是不是他的黄粱一梦。
但临走前,沈星河在他耳根说的话,音犹在耳:
“小疯子,我朝着你走了九十九步,够意思了。
最后一步,我要你自己给我过来。
随便你是用跑,走,或者挽着轮椅,还是阴暗的爬行,总之你得给我过来!”
谢清遥生无可恋的望着房梁。
这算什麽?!
这到底算什麽?!
沈星河这就走了?
通常来讲难道不该是他才是走得毫不留情的那一方麽?!
为什麽是他生无可恋的躺在这思索着沈星河为什麽要走开。
还有,那句阴暗的爬行是何意?
真拿他当疯子了是麽?!
门外有了动静,谢清遥心中一震,下意识的看过去,是谢虎挑帘进来。
浮上来的心,骤然沉下去。
“二爷,我过来送早饭”谢虎突然之间停了声音。
谢虎动了动鼻子:“怎麽有些不对劲?”
“这屋子里味道不对劲。”谢虎浓眉皱了皱,又提鼻子闻了闻,大惊失色:
“他是不是给您宽心了?”
谢清遥望着房梁的黑瞳,终于移到了谢虎的脸上。
谢虎对望二爷,看着看着就觉得更不对劲了,他大惊失色,连忙掀开谢清遥的被子去看他膝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