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选择,就地起兵谋反,或是挥师归朝。
可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举兵,难成气候,又何况一家老小全在京城。
所以第一个念头只在乔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果断的选择了挥师归朝。
乔忠打算继续效忠新主,毕竟这个孩子养在他的妹妹膝下。
他的妹妹,如今已经是皇太后了,朝野之内,子少母壮,他又手握兵权,乔忠天真的认为,他的未来会权倾朝野。
乔忠甚至为了展现自己对于新主的忠诚,他特地回家沐浴更衣,打算换上一身朝服,将自己收拾得紧趁利落,再去拜见新主。
澡洗到一半的时候,乔府被围了。
乔忠猛然听得外面家奴的惨叫声,他闻声跑出院子想看看发生了什麽,他甚至没有来及穿上衣裳,赤裸裸的望着对面一群锦衣卫。
锦衣卫让开了一条路,乔忠惊愕的望着坐在石桌前品茶的男人。
谢清遥手执茶盏,茶盖拨了拨茶叶,他面无表情的品了口茶,甚至没有朝着乔忠这边看过来:
“乔校尉,好久不见。”
乔校尉。
这是昔日乔忠在谢长卿手下时的称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麽称呼过他了。
大概是做贼心虚,他甚至没有激亢挣扎,更没有叫骂。
乔忠就这麽光溜溜的被锦衣卫拿了。
光溜溜的被从乔府带出去。
光溜溜的上了囚车。
直至光溜溜的进了大牢时,才喜提一件囚服得以遮体。
不,是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