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轻,几乎称得上讨好。

赵思礼混混沌沌,连衬衫下摆什么时候被撩开都不知道。

门外的动静慢慢停了。

赵思礼仰头,能感受到他手掌心的纹理。

洗手台的镜子倒出他红透的侧颈和面颊,呼吸渐渐失去节奏。

他晕头转向,被抱上了洗手台。

灯光倾泻而下,林世桉吻得很轻,很深。

恍惚间,仿佛听见了拉链滑动的声响。赵思礼想低头,却被一只手托着重新抬了起来。

“我来。”他在赵思礼稍显怔然的目光中弯下腰。

虔诚地,认真地。

第22章

“吐出来。”

大脑猝然宕机,一瞬的空白后接踵而至的是他从不曾体会过的滋味。

赵思礼两耳翁鸣,思维短暂麻痹,反应过来立刻去推身前的人。

声音是从所未有的慌乱和茫然:“别……”

林世桉攥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地压制回去。

身体的温度丝毫不亚于包裹他的唇舌。赵思礼仰头,半身靠向身后的镜子,手臂撑在大腿两侧,绷出明显的肌肉轮廓。

他咬着牙,眼皮轻轻颤着。

眼前蒙了层雾,视线渐渐模糊了。

林世桉在讨好他。

赵思礼五指收拢,掐进纠缠他的那只手。他闭上眼,另一只手臂横向眼前,不知是想挡住刺眼的灯光还是凌乱到近乎羞耻的神色。

他想象不出自己此刻的表情,但必然不是体面的。

林世桉突然停下,在赵思礼即将崩溃之际:“你会给我打电话吗?”他说:“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赵思礼定定看他,他的眼是湿的,唇是红的,衔出一道晶亮的丝。

思绪很乱,酒精加上生理的不满足导致赵思礼各方面的反应都有些迟钝,他缓慢抬手,揩向林世桉的嘴角。

林世桉定一瞬,扣着赵思礼的手紧密到严丝合缝的程度。重新将头埋下,听见一道短促,难耐,羞耻,强行中断的低吟。

赵思礼没做过这种事,更没想过让别人为他做这种事。

在他看来,这种程度或许有些伤自尊了,林世桉却做的毫无负担。

可他们连炮友都算不上。

不仅如此,当看见他将那些污浊吞咽下去,赵思礼整个人都懵住了。

“你干什么?”他将人拽起,脱口而出的话更像是一种命令:“吐出来。”

林世桉弯唇,无所谓的态度:“来不及了。”

这两年抓市容市貌,路上的摊贩少了许多,零星看见几个,多是大学生兼职出来卖花。赵思礼偏头,有些脱力地将脸偏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