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起来，鬼面确实是不在乎除了九婴之外其他人的去向。

九婴看着琳琅满目的盒子，有些僵住。

“这个是什麽？”她指着一个圆形的瓷盒问道。

鬼面看了看，也不太确定：“胭脂？”

“那这个呢？”九婴指向另一个椭圆形的瓷盒。

鬼面犹豫了一下：“另一个颜色的胭脂？”

九婴：……

鬼面失去耐心：“我再去带一个妆娘回来。”

“不必。”九婴及时喊住他，“我自己琢磨一下。”

真多个人出来，那不是妥妥的人质吗。

她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真头疼。

古代的化妆品长啥样有啥用她之前也没学过啊，上头也不像现代化妆品一样有字。

总之牛皮都吹出去了，真不能再牵扯普通人进来。

九婴是毫不怀疑鬼面前脚用完人后脚直接就能给对方送进乱葬岗。

光看颜色的话……瞎猜着用吧。

保险起见，她还是选了最明显的那个红色膏体，试着用手指蘸了一些抹在嘴唇上。

重楼到的时候面前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灼灼桃林之中，一对身穿大红衣衫的男女在桃花中一人梳妆，一人满眼癡迷地看着对方。

这一幕换了任何人来看都只能说出一句“好般配的一对璧人”“恩爱羡煞旁人”“把狗骗进来杀”“带着老子的祝福滚”诸如此类表达羡慕和祝愿的话。

如果是两个陌生人做出这副姿态，重楼大概也就是扫一眼，权当没看见直接路过了。

可现在，重楼似乎听见有什麽东西崩断的声音。

啊，那是一根名为理智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