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了他们一眼:“上次那小子？他看着确实不像是个老实的。”

他和鬼面见过的次数不多，更没有交谈过，但凭借着多年被坑的经验吴邪就敢说对方不是正经人。

範閑羞愧点头。

他和鬼面相处时间可比吴邪长，九婴不动手他怎麽就没想到先下手为强干掉对方以绝后患呢！

胖子和範閑许久没见，凑上去笑嘻嘻地打招呼:“範閑兄弟，这麽多年没见风采依旧啊，那药能再匀点不？”

範閑对吴邪胖子他们好感度颇高，笑骂道:“死开死开，什麽时候少了你的。”

胖子嘿嘿一笑，小心地看了一眼跟在最后的重楼，指了指九婴，低声道:“什麽情况啊？严重不？要不先送上去？”

範閑摇摇头:“没外伤，主要是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哦。”胖子懂了，视线顺着範閑的脑袋往下滑，看见九婴搭在他身前的手时顿住了:“天、天真、天真！”

胖子那声音就和见鬼了一样，手上拍着吴邪:“当十铜钱！当十十——”

“当十铜钱手链。”黑瞎子贴着墙壁给他们腾出空，脸上带着懒散地笑，“阿宁手上那串，她是婴？”

最后这句黑瞎子是对着吴邪问出来的。

“是。”吴邪两步走到範閑身边，握住九婴的手腕看了看，“别当当当了，鲁王宫海底墓是她，塔木陀西王母宫新月饭店张家古楼都是她。”

他神色複杂:“她还是去了。”

不过好在回来了。

“当年张大佛爷身边的九婴，现在吴小佛爷身边的张灵玉原来都是一个人。”黑瞎子笑了一声，“我明白了。”

胖子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明白什麽了你？！我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