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那小皇帝在想什麽，但这个应该不是送给天绅的。”他从一直揣着手的袖子中取出一卷书，绕过王啓年，递向九婴。

王啓年就没送过这麽尴尬的礼，试图解释：“这礼物送出去了，是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啊。”

“谁让你带回去了？”蔺晨下巴一扬，显得格外桀骜，“小皇帝送出来了那就是天绅的，天绅的就是梅长苏的梅长苏的就是我的，我想怎麽处理都行吧？”

他上下打量着王啓年：“还是说你们小皇帝是真想给一百天大只会吐奶泡的小孩送经书？”

王啓年：……

微笑点头：“您说得对，您开心就好。”

蔺晨哼了一声，神情看上去特高傲：“给你你就拿着，没事多看点书不会脑袋空空啊。”

他摸了摸脸上已经结痂的痕迹，小声逼逼：“多读点书别只会挠人。”

手上拿着地藏经的九婴：……

您确定要她看这个？

蔺晨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吧走吧，别搁这碍眼了。”

“得勒。”王啓年盼着他这一句呢，麻溜应了牵着马火烧屁股似的跑得飞快。

九婴看了蔺晨两眼，把书往怀里一揣跟了上去。

她没跟多远，到了边界之后喊住王啓年就告辞了。

王啓年这一趟到云南来是真的身心俱疲，绷着脸目送九婴离开之后整个人都卸了劲，边摇头边往回赶。

总算是离开那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地方了，能带来麻烦的人也走了，自在了自在了。

“王大人——”

一声拉得长长的懒洋洋的呼喊从背后传来。

王啓年浑身一抖，装作什麽也没有听见跨上马背扬鞭就要走。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马鞭，蔺晨看上去没什麽精神，眼皮耷拉着蔫蔫的：“王大人，您是没听见在下呼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