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自由的厉鬼那就是脱缰的野狗,难抓不说还逮谁咬谁。
相比之下还不如保留宿舍楼来的好一些,一动不如一静嘛。
“哦。”範閑点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我辖区内还有一个灵魂需要引渡,现在过去看看。”赵吏看了眼路况,又加了一脚油门,“再晚点天就亮了。”
其实明天去也不是不行,但他都在人家孙子面前把话说出去了,总不好失信于人,那样太没格调。
说到底还是因为夏冬青这个讨债的冤家,让他别去非要去。
赵吏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当他们到达茶馆的时候已经是淩晨,天色也从浓重的黑变成蓝。
万幸茶馆的门还开着,老板就坐在门口打瞌睡。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把他惊醒,瞧见赵吏他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今晚不会来了。”
“这从前是王府戏楼,后来成了梨园魁首的戏楼,现在再没人能上去唱一曲了,你们要是有法子能让爷爷走得舒坦些,我必有重谢。”
茶馆老板打小就在这长大,对这里感情深厚,就算是没见过爷爷口中风华绝代的商老板,也不想自家老爷子走都走得不安宁。
赵吏打量着戏楼,又看向九婴。
九婴才给自己点了支烟,在那点火星映照之下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要我上?求我啊。”
赵吏膝下一折,直挺挺的单膝跪下了:“姑奶奶,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