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俞不答,铁青着一张脸望着田明,沉声道:“不用等到三日之后了,去把‘人’给我带出来,我们现在就出发。”田明:……
田明观察严风俞的脸色,察觉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发,不敢再耽搁,转身立刻跑走了。
院中杂草丛生,圆月门被繁盛的草木掩映。田明从偏院的一处厢房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男人。
男人口中衔着布条,双手被缚在身后,发髻淩乱不堪,一只耳朵被削去大半皮肉,半牵不连地耷拉着,已经开始溃烂流脓,脸颊淤青,嘴角红肿,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地方。
显然是受了重刑。
严风俞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斜睨着田明。
田明被他看的有些讪讪,辩解道:“他天天派人到大宅外面转悠,引得我们好几个兄弟跟着他去了地宫,前几日好容易逮着他,兄弟几个怎会轻易放过他?”
严风俞懒得与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收回目光道:“人还活着就行。”
“活着呢,活着呢,”田明立刻腆着脸笑,“我们下手的时候心里都有数,伤不了他的性命的。”
严风俞冷哼一声,强自按捺下心头的焦躁,点了点头,望向那男人,沉声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嘴里塞着布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田明见状立刻把封口的布团从他嘴里拿出来,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将那男人踢倒在地上。
“主子问你话呢,说!你叫什麽名字?”
严风俞面色铁青,很明显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