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田明终于支撑不住,崩溃地开始叫娘。
这时候,严风俞终于看不下去了,扶了扶额,出声提醒道:“你怀里有雄黄粉,解毒的血清丸在我这里。”田明:……
田明这才想起来。
羊皮卷地图上出现蛇头的标记时,严风俞聊到他们可能会碰上毒蛇,便嘱咐他提前準备好解毒的血清丸和驱蛇的雄黄粉。
此刻,听见严风俞的话,田明虽然心底仍旧在发毛,但是天大地大小命最大,他忍着心底的恐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吃下严风俞丢过来的解毒药丸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大包雄黄粉,慢慢地洒在地上。
再兇残的小东西也躲不开自己的天性。
田明很快为自己清出一条道来。
蛇牙虽细小,没柰何伤口太多,田明顶着一身的小窟窿,龇牙咧嘴地走到严风俞身边,“主……呸,不对,严、严捕头,我们现在应该怎麽办啊?”
看向几步开外虎视眈眈,却又因为忌惮着雄黄粉,而迟迟不敢上前的青蛇们,田明搓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地继续道:“严、严捕头,这、这场面实、实在是太渗人了啊,要、要不我们就先别走了吧。”
严风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置一词,随后他看了一眼溪水的反方向,眉宇轻蹙,好似思考着什麽。
三弟子避开蛇群,几步跳到严风俞身边。
严风俞今日一袭黑衣短打,手上一柄大刀,墨发高高挽起,梳成一个利落的发髻,身姿挺拔,下颌挺直如刀削,月下更显淩厉,眼窝却是更加幽暗深邃如一汪清泉,看久了便会让人禁不住地沉溺其中。
三弟子癡迷地看着他的侧颜,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碰了碰严风俞的衣袖,却又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便低下头小声地道:“我刚刚想到一个主意,那个,如果你们手上的雄黄粉足够的话,可、可以在我们周围画一个大圈,把圈里的蛇都赶出去,这样,我们就安全地待在圈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