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俞虽然厉害——眼睛一眨就能砍掉两个人的脑袋——可惜眼下周围多了二十人不止,且个个兇神恶煞,膀肥腰圆的好似地狱来的恶犬。
祁云岚不确定他能否应付得来。
眼见着二十多人就要一拥而上,眼见着这些人就要把他俩剁成烂泥,祁云岚瞅準一个空隙,拉上严风俞,转身就跑。
耳畔过风,严风俞不解地看着他,又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
祁云岚十指纤细,骨节分明,掌心暖热的像个小火炉。
此时二人掌心相贴,肌肤相触,这种失而複得的满足感只消耗费片刻不到,便能将他胸中积攒的那股怨气沖散,吹跑。
反握住祁云岚的手,严风俞的面色瞬间由阴转阴,他轻轻一笑,然后道:“云岚,我们为什麽要跑?你对风哥就这麽没信心?”
祁云岚早已气喘吁吁,“不,不是没信心,你、你最厉害了,”他喘着气道,“你、你杀人不用刀,斩魂全在腰,可是他们人也太多了,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看来还是对我没信心。”严风俞道:“你放心,就算不跑我们也不会吃亏,就凭那几个虾兵蟹将,一时还奈何不了我们。”
适时二人来到甬道尽头,前头封死了,只剩一座黑洞洞的监牢。
祁云岚停下脚步,一手撑着膝盖急促地喘气,间或擡头看严风俞一眼,“你、你……说真的?”
“当然。”严风俞扬一扬眉,脸不红气不喘地道:“风哥什麽时候骗过你?”
祁云岚心想:那可多了。你的身份,你的职业,你来临州城的目的,说不定你的名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