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俞已经擡脚走过去,从一推倒塌的书架里,抱出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
女人纤细修长,躺在身材高大的严风俞怀里,却显得格外娇小。
把人放在地上,严风俞準备起身,女人忽然扯住他的衣襟,杏目圆睁,好似有话要讲。
严风俞便矮下身,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陈……陈进还没走远……”红缨气若游丝地道,“……随时……回来……我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没拿到手,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东西?”严风俞压低了声音道:“什麽东西?”
红缨轻轻喘气,“……一封信……我已经烧了……”
严风俞愣了一下。
原来,昨天下午红缨与他们分开后,发现陈进与骆德庸都没在府邸待着,便趁机潜入骆德庸的卧室,从他卧房的暗格里找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看完信后,她就把信烧掉了,离开的时候,偏偏碰上前来偷信的陈进,这才不慎被抓。
这时候,那头的田明出了声。
他道,他跟闻泽洋一起,二人从活动板门里爬出来的时候,陈进正在与曹霜打斗,陈进不是曹霜的对手,见势头不好,便拿红缨作挡箭牌。
曹霜投鼠忌器,不慎中了陈进的毒针,毒发后就不行了。
陈进正得意,那头的活动板门再次打开,骆德庸爬了上来。
不知何故,骆德庸一看见陈进就发疯,举着大刀追着他砍,陈进似乎有点畏惧骆德庸,不敢还手,连连撤退。再后来,不知道他做了什麽,那边的墙壁忽然向内翻转,露出一个黑魆魆的甬道,陈进闪身进入甬道,石门轰然关闭,骆德庸没了对手,便拿田明开刀。
二人打了好一会,骆德庸越打越勇,田明体力不支,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个时候,严风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