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嘿嘿一笑,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同伴,几个狱卒的脸上具是相同的似笑非笑的不耐神情。
“你每回过来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不都得靠哥几个把人救回来?给我看看,这回又带了什麽东西,太过的可不能再带进去了。”说着伸手向费驰的食盒。
费驰扬手避开他。
壮汉叉腰嗤笑道:“得,不看也成,不看啊,您就哪儿来,哪儿回,甭往前走了!”
费驰怒道:“我有皇上亲授的御令,你敢不放我进去!?”
壮汉笑道:“不乐意啊?不乐意您就试试向皇上去告我的御状呗。呵,我可记得皇上只叫我们看住那姓严的,可没叫我们弄死他。”
费驰瞪着壮汉,片刻后催动内力将食盒震碎,掉出噼里啪啦一地的鸡零狗碎,铁钳、匕首、弯鈎……还有几只爬来爬去的蜈蚣和蝎子。
壮汉蹙了蹙眉,片刻后笑道:“唉哟,多谢费爷您的配合,您这就请吧!”转头向自己的同僚,“成了,放他进去吧,不然该给气哭了,哈哈哈哈,来几个人,把这些玩意儿收一收捡一检,我瞧瞧这是什麽,嚯!没想到啊,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喜好还挺别致。”说着将一枚拇指长的细铁鈎收进兜里。
到了监牢门口,狱卒打开牢门,放费驰进去后,收了些银钱,就自顾自离开了。
费驰一回生二回熟,半个多月以来,早把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监狱当成了自己家,轻车熟路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一团稻草上的严风俞。
严风俞穿着昨日刚换的囚衣,身上的伤口大都被裹好,但因给他裹伤的人不太上心,草草包扎了事,所以许多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有些伤口已经化了脓,血水混着脓水一起,映在雪白的囚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