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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葭葭大吐苦水:“那帐篷还要自己搭呢,满山的蚊子,那蚊子可毒了,赶路累得倒头就睡,一个帐篷有什麽用啊,别说睡,连个临时标记都没蹭上……啊嘶——疼疼疼、轻点轻点。”

夏南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实在嫌她吵,拿掉一只耳机把音量调低了一点。

理疗师是经常为夏南莳服务的那位,还上门过几次,很了解他的习惯:“基础油还是用霍霍巴油,精油呢,您看今天想用什麽?”

已婚oga大多更希望oga来提供服务,他们总是偏爱接近伴侣信息素气味的精油。夏南莳不一样,他第一个要求就是要beta来,精油也没有固定的喜好,喜欢尝试不一样的气味。

“佛手柑吧。”

护理师开始调配精油,植物的芳香弥漫开,片刻后,自制的腺体贴覆在后颈上,配合手法细致的按摩,夏南莳昏昏欲睡,关葭葭的声音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消失的。

半睡半醒地过了快一个小时,护理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门口已经听见关葭葭咋咋呼呼的声音:“南南你好没?”

“没有。”他是在回答理疗师的话,说完起身,跟关葭葭一块儿去汗蒸。

“你身上什麽味道?”

“岩兰草。”她自己也低头闻了闻,“学姐的信息素,但是不是很像。”

这也正常,不是所有信息素的气味都能被简单概括,调香师未必都能调出来,何况是单方精油。

和理疗室不一样,汗蒸房的小单间不隔音,关葭葭又是个话痨,跟他讲学姐背她蹚水过河,讲她被蚊子咬了,学姐给她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