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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那头说:“家属。”

夏南莳跟他打了招呼,老板说:“那头安桌子,我去看看,一会儿走两杆?”

江岳说:“用得着两杆?”

“草,”老板笑骂,“老婆在狂得没边了是吧?”

江岳打的斯诺克,一杆清台有点夸张了,但他技术确实还行,花里胡哨的技巧也会一些,是那种业余中的专业,可以让球走曲线的水平。

夏南莳只打过九球,他们家以前地下室有张台球桌,他胡乱玩过,没玩出乐趣,现在想起来,江岳以前好像来玩过。

江岳打了一会儿找回手感,又把球理好,问夏南莳:“要不要玩?你来开球。”

夏南莳走到他的位置上,接过球杆,弯腰,右手握着球杆往前一戳,啪地一声脆响,这一杆子下去,别管开得怎麽样,气势是足了,无数声台球撞桌沿、台球撞台球的声音,等到动静平息,桌上的球已经完全散开。

江岳说:“开挺好,没滑杆。”

就是白球不知道去哪了。

他低头看了眼,从球袋里把白球掏出来,放好,示意夏南莳继续。

夏南莳再怎麽不了解规则也知道白球不能入袋,倒着立起球杆往脚边一戳:“我不会。”

“我教你。”

他怀疑江岳就等着这一句了,说完就把球杆放好绕到他这边来,一只手搭在他腰上,一只手贴着他的大腿:“台球不是光靠手部力量,需要全身协作,双脚与肩同宽,右腿伸直……”

他就站在夏南莳身后,双腿错开一点,右手圈着他的右手,握着球杆,调整手肘高度,忽的发力,往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