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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曲王松了一口气,越看谢文喆越觉得顺眼的很。

原本朝中争论的是要不要将太子遗孤立为宗室,而谢文喆一句话,直接质疑了这位太子遗孤的血脉,从根子上破坏了这位遗孤最大的依仗。

“谢卿所言极是,此事关系重大,仅凭一人言怎可定夺,理应谨慎才是。”又冷冷看着崔岱:“你还有何本奏?”

“臣……臣……”

“既然无事,散朝!”

总管康和安在曲炳君身边此后多年,此时心领神会,一转拂尘:“退~朝~”

谢文喆随着衆人跪叩,恭送君王,却见曲王用手点一点他:“你与我来!”

谢文喆自是无有不从,从崔岱身边走过时,见他瘫委在地,整个人似是水中捞出来的,满头冷汗,一脸侥幸生还的样子。

崔岱名不见经传,为何在朝堂上会突然发难?看他劫后余生的样子,定是知道他这一番话会激怒曲炳君,然而他不仅说了,还在被打断后又紧追不舍说了第二次!

他是板上钉钉的南川党人,如今郑超仕不在,他又为何要来作这个死呢?

谢文喆脑中转个不停,跟着曲炳君进了内书房中。

曲炳君往御座上一坐,怒气未消:“如今竟是被逼到这份上,想必是盼着我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