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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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庆十年七月初,繁阳城中暑气灼人,偏这大中午的桑拿天,繁阳人都挤在武张大道两旁,有那挤不到好位置的甚至上房上树。为了清路,禁军身着黑色铠甲手执战戟全副武装的在大道旁占了两排,叫人看着都觉得热。
此时,两个禁军副指挥使正在一片树荫下閑谈,二位家境不错,都是家中的小儿子,被送来禁军中镀个金,往后便是平步青云。他们倒是不用辛辛苦苦的去清路,但这大热天穿一身又沉又黑的铠甲,两位少爷的身子,哪里受得遭这个罪,家中派来仆从给二人打扇含冰,生怕委屈了。
“君上倒是相当重视这位张野将军,你瞧这阵仗,百二十里就去迎了!”
“嗨,他算是什麽将军,怎麽可能立下如此功劳!想必是勉强杀了几个旅人罢了,他倒是把排场摆的这麽大……”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这位可是张忠义的独子,想必言传身教也有些本事的。”
“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未满弱冠的少年郎,能有多大主意?估摸着也就像是咱上一位殿前都虞侯朱勇一样,屁大点功劳也要吹的像是百年大捷一样。”
“你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唉,亏的我还大热天兴致勃勃的来”
这二人正在八卦,就见武张大道尽头传来动静,王族的仪仗护着曲王的车驾走在最前,两旁的禁军连忙大声呵斥“都跪下!”“快跪下!”
百姓们纷纷跪在武张大道两旁,眼睛却都往曲王车辇后看,待看到那个银甲小将军端坐于白马之上,衆人皆欢呼起来,口中喊着:“骠骑将军!英勇神武!”之类,夸赞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