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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哪有大半夜散步的……还有散步为什麽不能说话啊?”

谢文喆:“容易呛风。”

随安:“……”

谢文良一行人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他身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谢文良:“要我说,他俩更像兄弟。”

谢文良当即给了他一脚:“你懂什麽,我跟我哥天下第一好!”随即一抖马缰:“我去给我哥跑腿去了啊!”又转头招呼一声:“兄弟们去宫门口打点个卯就去喝酒吧,记我账上!”

衆人欢呼起来,声音将宁静的夜震个稀碎,之后禁军也来凑热闹,宫里宫外乱做一团。这一夜,王宫走水的消息被传到了天亮。

天一亮,谣言就更剎不住车了,关于王宫为什麽失火的话题从内侍打翻烛台到曲王羽化登仙,已然有百十来种说法。

平民百姓大多就是找点谈资凑凑热闹,但达官贵人们可就不这麽想了。

宫内戒严,随后便失火——这该不是发生什麽大事了吧?

人一旦拿不準主意,就要找一个能拿主意的人给出出主意。

如今最能拿主意的人是谁?对,是谢文喆。

于是一大早,相府便迎来了络绎不绝的访客。

访客们来的很早,但是没有什麽用,因为相爷还在睡。

谢文喆昨夜忙了大半宿,虽然一口气睡到巳时末,起来时还是挂着两个黑眼圈。

望着镜中的自己,谢文喆叹了口气,用粉厚厚的盖了两层,摆了个假笑出去接客了。

衆人听说相爷醒了,颇为振奋,很是争先恐后了一阵子,随即又听说相爷要在花厅接见衆人,于是又一股脑的朝花厅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