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岭没说话。
陈照来说的是实话,没特意留,也确实不知道他来。
可实话是实话,道理是道理,陶东岭心里还是一瞬间就堵上了。
他奔着陈照来来的,不管是包子还是二楼那个小单间。他第一次来就住的那个小房间,他在那个床上吃饭睡觉打滚儿发烧,他已经把那当成是陈照来给他留的一个小窝,他知道这有点矫情,可下意识里,他就是觉得那个房间是属于他的了。
可陈照来没给他留。
包子,单间。
陶东岭这一刻突然明白过来,没什麽特别的,他在陈照来这儿不特别。包子就是蒸来卖的,谁给钱谁端走,今晚这一碗鸡汤面,也不是沖着他陶东岭,换了任何一个人来,掏出钱说句来碗鸡汤面,就可以捧着碗稀哩呼噜吃个痛快。那个单间也只是一间普通客房,明码标价,谁都可以在那个床上吃饭睡觉打滚儿。
而陈照来,他对谁都可以很好,他对陶东岭做的一切都没什麽特别的,换了谁都能吃他做的包子,住二楼那个单间。
陶东岭突然有种想转身就走的沖动。
不是独属于他的那一份儿,那他就不要了,他不稀罕,什麽50块钱,什麽三人间。陶东岭已经绷不住生气了,可他忍着,忍着,忍得满心里汹涌着压不住的憋屈。
陈照来就这麽坦然地跟他说出这些话,太坦然了。
没特意留,不是专属,
你凭什麽在这儿要专属?谁说过要给你这个专属?
陶东岭越想越心绪难平,脸色更越发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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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哥你摊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