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上楼休息,陈照来脚刚进屋,门还没等带上,陶东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照来接起来说:“你这干嘛呢,一天三顿电话追着打。”
陶东岭说:“咋的了啊,我这都挑你不忙的时候了。”
陈照来无奈:“我怎麽不忙?你天天就没别的事儿干吗?好不容易閑几天,跟朋友出去喝喝酒打打牌不好麽?”
陶东岭的床听着就不怎麽舒服,一翻身“咯吱咯吱”响,他那边“咯吱”了几声,说:“我不喝酒,常年开车这点儿觉悟还没有麽?再说……我酒量又不好……”
声音越说越小,陈照来靠在门上,忽然笑了笑。
“有多不好?”他问:“沾酒就倒?”
“那也不至于,”陶东岭认真说:“怎麽也得两三杯吧,两三杯差不多。”
“白的?”陈照来低头咬了颗烟出来,点着火,含糊不清地说:“那也得看度数,三十来度和五十来度的两三杯可不一样。”
陶东岭那头顿了顿,说:“啤的……”
陈照来尽量忍着了,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陶东岭说:“笑我啊来哥?你酒量怎麽样?”
陈照来说:“凑合,一斤吧。”
陶东岭噎了一下:“五十来度?二锅头?”
“嗯。”
陶东岭低声说了句:“卧槽……”
陈照来呼了口烟,又笑了会儿。
陶东岭说:“……那咱俩又少了一个共同语言。”
“共……什麽?”陈照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