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呼吸胶着纠缠在一起,那粗重的气喘声沖进耳朵,沖得人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陈照来喘得克制,而陶东岭野蛮强横,按着陈照来的肩膀用力撕咬舔舐着,越吻越深,唇齿间不肯退让半步。
疯了……
这是要疯了,陈照来隐隐感觉到失控。
他擡手推了陶东岭一下,扭开脸,“好了……你怎麽……”他勉强坐起身子,胳膊肘撑住膝盖,“你怎麽没够儿似的。”
“我不够,来哥,你够了吗?”陶东岭喘着看着他。
陈照来说:“回去睡吧,不早了。”
陶东岭视线在陈照来腰下扫了一眼,问:“你掩饰什麽呢?”
陈照来垂着头没吭声。
陶东岭伸手就上去摸。
那只常年摸方向盘、骨节稍微有点粗糙的手,被陈照来一把攥住。
“你可以了,”陈照来没去看陶东岭,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不太稳的冷静:“差不多行了,陶东岭。”
陶东岭压低声音:“硬了就硬了,有什麽不好承认的。”
“没不承认,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了。”陈照来扔开他的手,脸上没什麽表情。
一次次回避,一次次不肯面对。陶东岭看着陈照来,心里没来由窜起一股火。
还就不信了,他擡手捏住陈照来的下巴掰过来,用力又吻了上去。
陈照来这次没惯着,抓着他反手一个擒拿,直接把人掀翻按在沙发上。
“……你适可而止,陶东岭,我不想动你。”
陶东岭胳膊猛地一阵酸痛,但他知道陈照来没动真格的,不然就不是这个疼法了,他急促地笑了一声:“那你废了我吧,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