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岭愁死了。
这一夜简直要了他的命,他焦躁地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陈照来和自己屁股之间,做了一晚上选择题。
陈照来第二天早上没蒸包子,店里的早饭是打卤面。
其他住客都吃完上路了,陶东岭还筷子夹着根面条在那没滋没味地咬着。
陈照来拿着抹布擦桌子,走过去食指在他面前敲了敲,说:“吃不下去别勉强,昨晚时间太晚了来不及,想吃包子下回给你蒸。”
“嗯?”陶东岭回神。
陈照来目光平和,看不出丝毫异样,但陶东岭几乎立时就感觉到那神情比往常少了些什麽,他心直往下沉。
“没,没吃不下去。”他低下头稀哩呼噜又吃起来。
陈照来看他一眼,把其他桌子上的碗筷一收,回后厨去了。
陶东岭两口喝光碗里的汤,起身端着碗跟了过去。
“来哥,”他低声叫了一声。
陈照来接过他手里的碗放进水池,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擡头看着他。
陶东岭啧着舌尖许久,开口问了一句:“你只做上边儿那个?”
陈照来看着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