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岭沉默了会儿,搓了把脸。
陈照来说:“而且就算他对咱俩的事儿还有意见,家里也容不得他反对了,二婶也喜欢你。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喜欢,我认定了,别人的反对就都没用了。”
陶东岭吸了下鼻子,低声说:“……回头我好好练练酒量,再陪二叔好好喝点儿。”
“行,”陈照来笑着点了点头:“等你以后不跑车了的。”
回到店里,陶东岭整个人总算松泛下来了,他进房间就脱衣服想洗澡。
陈照来拦住他,拿过空调遥控器打开说:“先别急,温度上去再洗。”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放下遥控器,脱了外套搭在一边,然后伸手解开衬衫袖口挽了两下。
陶东岭眼神一怔,过去抓过他的手臂,问:“这怎麽弄的?”
陈照来垂眸看了眼,然后看着陶东岭笑。
小臂上一圈深色的牙印有点刺眼,陶东岭反应了两秒,擡头问:“我……我咬的?”
“嗯,”陈照来说:“你多爱咬人自己不知道吗?我也是没想到你喝醉了下嘴这麽狠,还死活不松口。”
陶东岭实在想象不出自己这顿酒喝得还干了多少让人无语的事儿了,难怪今天陈照来洗脸洗手的时候都没撸袖子,他磕磕巴巴问:“那……那最后怎麽松开的?”
陈照来擡手,虎口卡着他下巴轻轻晃了晃,说:“硬捏开的,原本不想弄疼你,但你喝醉了嘴上没数,我怕咬破了见了血婶儿他们问起来不好交代。”
陶东岭抓过那只手臂又看了看,这真是下了狠嘴了,都淤紫了,离破皮也就差一点儿。
“疼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