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第一次吧,这对兄妹之间沖破了隔膜,有了实实在在的肢体接触,陶蔚抱着她哥,那种极度惊吓过后缓过来的情绪让她彻底绷不住了,抱着陶东岭嚎啕大哭,陶东岭心里涌起内疚,也温暖到无以複加。
他擡手在陶蔚背上拍了拍:“行了行了,多大人了,注意点儿形象,哭得跟拖拉机似的……”
陶蔚被拍回过神来了,指着陶东岭鼻子就边哭边开始骂:“陶东岭你脑子有泡吗?!你要钱不要命?!你知不知道陈鹏电话里给我说的时候我魂儿都没了,你怎麽能这样啊?你怎麽是这样的人啊陶东岭?你有事我怎麽办?来哥怎麽办?你咋没长脑子的啊?你想过我们吗?!你想没想过你有事我怎麽活?你要是淹死了我还活不活?!啊?!”
哭得太惨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陶东岭想笑不敢笑,只好一个劲拍着她:“行了行了,知错了知错了,这不是没事儿吗?二叔和来哥都教训过我了……”
“咋不打死你呢!直接打死省得脑子有泡惹别人揪心!脑子拎不清拿去捐了!”
“好好好我脑子拎不清,我下次就拎得清了……”
陶蔚气得不行了,眼泪巴叉地回头看着陈照来:“来哥你看看他这样儿,这是知道错了吗?”
陈照来说:“人压根没当回事儿,不长教训。”
陶蔚回头就捶陶东岭,陶东岭赶紧擡手挡:“哎!哎!你怎麽还上手你……”
陶蔚是下狠劲真打,陶东岭一边躲一边被她拳头捶得呲牙咧嘴:“你还有没有点女孩儿样儿了你?怎麽身上一点……一点温婉的气质都没有……”
“我跟着你这条野狗长大的!我温婉个屁!”
陶蔚最终让陈鹏给拉开了,救了陶东岭一命。她请了几天假,就为了沖回来揍陶东岭一顿。晚上饭桌上,听到陶东岭以后就在陈照来这儿待着不走了,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她对陈照来说:“来哥,以后我哥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好好管着他。”
陈照来笑着说:“嗯,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