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乘单手将身下的一片单薄捞起,侧身翻转,离开早已浸湿的薄衣。
“是抱着我,还是要我将你放上扎人的草地?”墨乘戏谑道。
谢洛洛在神志恍惚间进退维谷。
“抱着我。”墨乘语气中带着无路可退的命令。
一双纤细、嫩白的手臂穿过坚实的胸膛,附上修长的脖颈,在壮硕的后背交叉。
仅存的耐心与柔情消耗殆尽,只剩下肆意掠夺的野性,月光下的阴影掩盖了他灼烈的目光。
如同一场海上风暴,谢洛洛只能跟随牵引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浮沉。
学舌鸟“咯咯咯”,追逐的鸟儿栖息上初露春光的枝丫,模仿从树荫下刚刚偷学的语言。
“墨、墨乘……”谢洛洛唇齿打颤,呼喊对方的名字。
“不,叫哥哥。”
谢洛洛浑浑噩噩,终于在最后一刻,服软投降,“哥,哥……”
夜色浓稠,被一道温柔的光束慢慢化开。
谢洛洛侧颜躺在墨乘猛烈起伏的胸口,皎洁的月光倾泻上他光滑白皙的后背,新增的红痕若隐若现。
“还疼吗?”墨乘触摸上谢洛洛毫无生气的左臂。
谢洛洛的小脑袋在墨乘胸口微微蠕动,“十岁那年还小,只有害怕,感觉不出疼,后来长大了,知道自己肩负的是什麽,就算再疼也会忍着,而现在,遇到了你……”谢洛洛顿了顿,“不怕疼了。”
墨乘颤抖地吻上谢洛洛的发梢,半晌,压低声音,故意道:“我是问,刚刚,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