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束目光倏地呆滞,随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的小师妹,真是可惜啊,可惜啊!”管束掩面痛哭,“我都说了,那东西太危险,不要关进谷里来,不要关进谷里来,可是师父不听啊,呵呵呵,呵呵,这下好了,害得小师妹没了。”
“师父啊,你看看你,现在后悔自责又有什麽用啊!”管束抓住墨乘双肩,不住地摇晃,他的醉话前言不搭后语。
墨乘却极有耐心,尝试在管束一推毫无逻辑的话语中拼凑出真相。
“所以,你的管师妹是怎麽离世的?”谢洛洛问。
“那东西太兇残了!好在,好在有登仙殿的仙君在谷中,才救了小师妹一命。” 管束软绵绵地推开墨乘,眼神逐渐暗淡下来,他将斟满的酒杯晃晃悠悠端起,一饮而尽。“可是,可是最后还是被、被活生生吞进了肚子!”
管束讲不下去了,像是回忆起什麽痛苦的记忆,他从椅子上滑落,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来,直到酒劲儿完全占据了他的脑子,才带着一脸纵横交错的泪水沉沉睡去。
一些零碎的片段在墨乘和谢洛洛脑中闪现。
“活生生吞进了肚子?”墨乘喃喃地重複。
灵兽谷白日里还留有一丝夏季气息,但黑夜却进入初秋,出奇地阴冷。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落入谢洛洛脑海,他惊道:“第八幅画!”
“什麽?”墨乘问。
“流光塔里,齐司明和管若萦爱情故事的壁画,最后那副没有挂错,活生生吞进了肚子,被兇兽吞进了肚子?那便是故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