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武功最高的就属笑君,难道连他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老板娘看流苏说得严重,鱼死网破,这是对红楼一色倾有多大怨恨。
流苏顿了顿,道:“我不知道,笑君估计也不知道,二十年前江州第一高手,掌饮恨刀饮血,一日映辉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也想会会呢!”
两人正聊着,流苏突然会心一笑,起身朝老板娘眨了眨眼,指着门外,说:“我先走啦,嘿嘿……”
“嗳?”老板娘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一点儿也没听见门外的脚步,伴着一声清亮吆喝,“阿枝,我回来了。”
“啊?”老板娘腾地起身,掀开帘子,四目相对,肤色黝黑的矮个子青年憨憨的笑了。
街上人来人往,两匹快马飞奔驶过长街,激的尘土飞扬,街边卖糖葫芦的小贩急忙躲在路边,马上之人微微侧目,忽听耳边之人喊道:“到了,信上说就是这里。”
那人收回视线,一擡眼,却是一家酒馆。
店里伙计一看装束就知道他们是一路人,殷勤的把两人带到二楼,二楼雅间地方宽敞,风景极佳,桌上还放着两坛未开封的好酒,一屋子的人静悄悄的看着桌前坐着的男子,气氛沉默的古怪。
两人匆匆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男子脸色极差,衣襟上还沾着血,顿时一惊,“瞿师兄,发生了什麽事?”
男子名叫瞿照,是天虺老煞的二弟子,武功虽不及师父,但在江湖上已是小有名号,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谷爷镇连栽两个跟头,第一个对手是水如炼倒也罢了,第二个未曾蒙面,但能有如此深厚内功,绝非泛泛之辈。
“我这里没事,你们那里出了什麽事?”瞿照反而问寻来的两个门内小弟子,两弟子面庞稚嫩,年龄十六七岁左右,相视一眼,缓缓说道:“一帜门的人找上了我们,师父已经被请走了,大师兄应付不来,让我们来找瞿师兄回去商量对策。”
“什麽?”几个弟子惊呼,瞿照沉着脸,问:“一帜门和我们素无瓜葛,请走师父?师父就没有说什麽吗?”
“他们送了一封信给师父,我听见师父说了句‘一日映辉’,然后叹了口气,把事情都交给大师兄,就随那些人走了。”小弟子老老实实的回道。
“一日映辉……来的都是些什麽人?师父没说什麽时候回来?”
这个名字略微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日映辉?瞿照闭目沉思,小弟子接着说:“五个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左脸有两道刀疤,还少了一小块鼻子……”他的话还没说完,瞿照脑中迅速闪过一人,脱口说道:“诡行、是双行老鬼!”
耽搁许久
两人在谷爷镇一住就是半个月,温锦瑟肩膀上的伤好了许多,天虺派的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江华年让福宝出去打听,听说连镇子外的人也不见了。
这两天天气好,深秋风寒,外面的太阳暖烘烘的照射在街头,客栈门口悬挂着一个大大的‘福’字,福宝正在擦上面的灰,擡头就见江华年与温锦瑟并排走了出来,两人身形都是修长高挑,江华年比温锦瑟略微高出小半个头,一个容貌豔冶,一个潇洒俊雅,当真是俊男美女天生一对。
福宝笑嘻嘻的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被店里的老板娘喊了进去,江华年笑了笑,温锦瑟道:“再过两日就动身吧!”
“两日?你的伤还没好,要不我们再住一段时间?”
前面不远摆着一个买小玩意的商贩,阳光下亮闪闪的很是好看,江华年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拉着她快步上前,温锦瑟眉头微皱,小贩看到两人,顿时眼前一亮,还没开口,江华年拿着一把梳子抢先问道:“这个多少钱?”
“三文钱……嘿嘿……”小贩说着,眼睛胡乱往温锦瑟身上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买来送给心爱的姑娘,白头偕老!”
江华年癡癡地笑了,擡眸扫了眼脸色微沉的温锦瑟,轻咳一声,正色道:“给我包起来。”
说着,正要付钱,谁知温锦瑟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凤目瞥了眼小贩,小贩手一个哆嗦,头都不敢擡,就听她说,“这个梳子值三文?一文,你不卖就算了。”
“哎?”小贩一听幡然变脸,又立刻恢複,满脸堆笑道:“姑娘,现在生意难做,你只给一文,我这一家老小还怎麽吃饭啊?”
“那你以为我们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你这梳子就只值一文钱,不卖算了,我们走!”温锦瑟说着,拽着发愣的江华年就走,江华年还不愿意,挣扎了一下,温锦瑟目光一扫,她立即没了声,小贩在两人身后急着大喊:“姑娘留步、姑娘留步啊!一文、一文卖你、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