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也可以上二楼了。”嬅凉姬妖娆一笑,一名伙计在台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没有敲响鼓啊……”台下有人小声抗议。
嬅凉姬笑而不语。
“根本没有必要,恐怕她一敲鼓,鼓都给他敲烂了。”一个阴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出。
温锦瑟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江华年上楼她都没有回过神,江华年的武功,竟然这麽厉害,她……到底是什麽人?
“这边请。”丑伙计也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温锦瑟使劲摇了摇头,脑中一片混乱。
来历不明
受伤的宁绎被人搀着回到客栈,随他出来的弟子都在屋内,唯一没有阮士子,宁绎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倒在床上,也顾不上阮士子,就见搀他回来的青衣男子,取下头上斗笠,道:“你怎麽会去那里?”
扶他回来的正是之前谷爷镇受伤的瞿照,他本是跟随大师兄到红楼一色倾打听一件事,谁知大师兄刚上楼,就见宁绎上台与人交手,他这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实则做事谨慎,不会无缘无故上去跟人打,所以瞿照回来也没有责怪,就想问出缘由。
“没想到芒女的徒弟这麽厉害……咳咳……难怪、难怪少主会被她所杀。”体内气血翻腾,右手到现在都用不上力气,还想废了人家的手,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宁绎又羞又恼,又引得一阵猛咳。
“芒女的徒弟?她就是芒女的徒弟?”瞿照恍然,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似乎伤的不轻,“我先看看你的伤。”
“不要紧,死不了。”宁绎忙道:“但我想不通,她身上有伤,怎麽会好的这麽快?”
两个跟随他出来的小弟子见瞿照眼神不对,识趣的离开,屋内,只剩下宁绎和瞿照两人。瞿照一边查探他的伤势一边皱眉,複而翻起他的右手,掌心处一点淡淡的朱红,瞿照轻轻按了一下,宁绎立刻“嗷”的惨叫。
“你干什麽!”宁绎气急败坏顾不得疼痛撕心大吼。
“打伤你的人……真的是芒女的徒弟?温锦瑟?”瞿照怀疑的瞪着宁绎,宁绎倒吸一口凉气,抽回手,也瞪着他,回道:“不信你自己去红楼一色倾二楼抓人,抓到了自己去问她是不是芒女的徒弟!”
“打伤你的人,和当初在谷爷镇打伤我的人是同一人,我比你伤重,想必这一掌她没有用尽全力。”瞿照缓缓说道。
宁绎略略一思,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麽,问:“然后?”
“你还记得师父查看我的伤势时说过一句话。”瞿照回忆,宁绎却猛地想起,脱口道:“掌饮恨刀饮血。”说到这里,宁绎突然紧张,顾不上伤势,立刻坐起身,指着窗外,问:“她和一日映辉什麽关系?”
夜幕初降,屋檐上悬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照亮匾额上的字,一辆马车悄悄停在门口,两个伙计正在把胭脂往屋里搬,银发老者面露忧色,看着朦胧的月影,心头也攀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搬完胭脂后,他吩咐下人给小姐留好门,自己就回屋去了。
倾城色的胭脂分为三种,红尘香味浓烈、紫黛清雅幽香、绿漪最受好评,久而不散,价格却都一样。一堆红红紫紫的胭脂摆在他面前,银发老者先打开了几个紫黛,又去拆旁边的绿漪,整整忙活了两个时辰,弄得浑身浓烈香味,神色却越发不安。
“没有?这不可能,主人能帮双行老鬼定有原因,难道双行老鬼拿到了?到底是什麽东西?让红楼一色倾只能暗中派人,不敢大张旗鼓的追杀他们?”银发老者闭目沉思。
门吱嘎一声响了,侍女搀扶着虚弱的老人慢慢走进屋,银发老者见状不禁怒道:“你怎麽来了?这麽冷的天,送她回去。”银发老者呵斥侍女,老人挥手让侍女离开,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到桌前,银发老者满脸怒气,又拗不过她,只得作罢,“下去吧。”
侍女低头退下,老人看了看桌上打开的胭脂盒,问:“没有?”
“嗯。”银发老者点头道:“也许我们都猜错了。”
“既然没有,为什麽他们要去胭脂坊,难道不是为了胭脂内的东西?”老人分析道。
银发老者摇头,胭脂坊内有他种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四肢无力,功力暂失,江华年没来江州之前,他就发现有股势力经常出没在胭脂坊附近,江华年来后,立刻断定了他的想法,那伙人没有得手,如今江华年归来,不可能没有东西。
“如今我们再用毒,恐怕瞒不了多久。”老人长叹一声,複而苦笑,“也罢,当年的阎王六兇,只剩下你我二人,都这麽一把岁数,比他们四个多活了三十年吶!你说是不是?阎王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