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显然已经怒到了极致,他还想再次动手赶尽杀绝,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道嬉笑声。
“哟!你们这打的挺热闹的哈!”
赵又敞举起法杖,轻而易举的吹碎了楚敛他们身上的冰块,他手下的人赶紧上前将这些带头闹事的人控制住。
“你也想拦我?”岑时恶狠狠的盯着他。
“没有。”对上岑时发狠得要吃人的眼神赵又敞赶紧摆手否认:“我想和说的是……”
他指了指身后的司侃,“他要是再不送去医院,可真就没命了。”
派人将岑时他们送到了医院,又将楚家和岑家的那些人教训几顿之后赵又敞转头就去了总督办公室抱怨:“您老能不能不要老是让我去做这种给岑时擦屁股的事情?”
总督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文件递给他,“你的申请已经批了下来,至于他跟不跟你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赵又敞看着手中的文件收回了刚才怨妇的嘴脸,见状,总督苦口婆心的对他道:“不管怎麽样,岑时都是联盟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你也知道这些年为了那些异兽,联盟每天都有人才陨落,每一个人我们都不该放弃。若有一天他的眼睛能好,对我们而言也是一种幸事。”
赵又敞在总督办公室被言传身教了半日,司侃在风清和其他工作人员抢救中活了下来,但是他伤得很重,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许忧时刻守在岑时身边生怕他一个沖动回去和岑家和楚家拼命,然而岑时却异常的冷静甚至反过来安慰许忧:“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已经成年了,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狗咬我一口,我就得咬他们一口还回来。”
岑时拜托洛嘉山在各种市场上收集元珠,自己则是学着司侃的样子在司侃的病房里将收集回来的元珠摆放在司侃身边。他精心挑选其中最大的色泽最是饱满的几颗,仔细的清洗后替换着放在司侃嘴里。
起初是放不进去的,岑时便小心翼翼的在司侃的耳边轻轻的和他说话,司侃在昏迷中大抵时听到了他的话,很快就将嘴巴张开。尽管很慢,但司侃嘴里的元珠还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浅。
元珠的效果不错,没过几日,风清就告诉岑时,司侃身体的各项检查数据的在变好,相信不久就能恢複意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楚慈的耳朵里。这次闹剧,岑家一口咬定是司侃到岑家盗窃,他们不过就是追捕窃贼罢了,有楚家人在一旁协助总督也不好说什麽,这件事情真追究起来,真相恐怕不是那麽好看,为避免大家面子都不好看,总督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然而,楚慈清楚的知道此次出师不利,他们已经将岑时得罪透了,要想他乖乖听话,就必须紧紧地捏住他的软肋,而司侃就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岑时为司侃的好转高兴,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守在病房,只有带着司侃去检查的时候才会短暂的离开。而就是这麽短暂的时间他又再一次差点与司侃阴阳相隔。
率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风清,他担任司侃的主治医师,每天都会按例却查看司侃的情况,今天去的时候病房空无一人,他拨通岑时的通讯仪询问他们去了哪里,岑时说有个检查要做,而他今天根本就没有给司侃安排任何检查。
司侃再一次遇袭,岑时终于坐到了楚慈的面前。
楚慈坐在岑时面前,上下将岑时打量了一遍,只觉得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怎麽看都没有以前那麽令他满意了。
“你的那些小朋友不太听话,我不喜欢,给他们的家族一些教训,短时间他们应该是腾不出手来帮你了。”
楚慈靠在沙发的身体前屈逼近岑时,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戏弄:“岑时,你没有退路了。”
见岑时还是没反应,他继续道:“之前的攻击,今天的袭击,楚家依旧可以再来很多次,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继承人,你们这麽丧心病狂,当真是疯了,你就不怕军部的人追究?”
“你已经不是军部的人了,他们不会冒着得罪楚家的风险为你出头,这之间的利益牵扯你不会不懂。你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你护得了他一时,护得住他一世吗?”
岑时沉默着,楚慈也不心急,他相信以岑时的聪明很快就能想清楚,蚍蜉撼树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果然,没过多久岑时松了口,以楚家的能力风清他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他不答应,楚家的人一定会再逼他,说不定风清也会有性命之忧,既然楚家那麽想要自己,那他就进去看看,他这坏脾气压抑了很久,也是时候释放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