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管家完全是一副敷衍的态度,恨不得赶紧将这瘟神送走的样子。
已经乘着电梯上了二楼的岑时听到俞连威胁管家的话,不由觉得好笑,俞连是怎麽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自己这个外人能知道,林越那种人精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管家刚送走人,一进来就看见岑时换了一套衣服要出门。这麽晚了还出门,管家以为他是有什麽急事连忙走上前想要去帮他。
“这麽晚你还出去,是有什麽急事吗?”
“您不用跟着我的,我朋友会来接我。”
岑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婉拒了管家,在门口等着风清来接他。上了风清的舰船他就忍不住的询问司侃和许忧的情况。
许忧那边到还好,有林家的人辅助,军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各种通讯设施都在重建中,以许忧他们的能力不是什麽问题,倒是司侃,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近几天来一次好觉都没有睡过,尽管靠着药物能睡上一会,往往也会因为肌肉僵硬无法自主呼吸憋醒。
到了医院,风清支开了护士,将空间留给了岑时。岑时摸索着进了病房,精神力铺开来落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司侃身上感受着他的存在。风清和他说过司侃的情况,因为病痛折磨,这段时间司侃暴瘦,体重降得很快,可是直到他亲自摸到司侃的脸,他才真正的明白了暴瘦两个字的意义。
短短几日的时间,司侃竟是瘦弱成这般样子,原本丰满的脸颊如今只剩下皮包骨,仿佛一层薄薄的皮覆盖在骨骼之上,光凭触觉就能想象出来,此时的司侃的脸色一定是惨白而憔悴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一般。
岑时轻轻的坐在床边,握住司侃冰冷的手,感受着他皮肤下清晰而突出的血管,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司侃的手背上。
岑时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呼唤司侃的名字,没叫一遍就跟他道一次歉。他回忆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如利剑一般刺痛着他的心,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司侃,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之前曾经对司侃说出来的那些伤人的话,恨自己让他遭受了这样痛苦和折磨。
“司侃,我后悔了,当初我应该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的。”
他知道司侃听不见,可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在在司侃耳边发誓,只要司侃能醒过来,他会一直陪伴他身边,守护他照顾他,直到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
……
另一边,已经喝了一轮的岑云起迷蒙着眼睛摊倒在卡座上,听着周边人的追捧洋洋得意,搂着旁边的美人找不着北。
“诶!可惜啊,咱们的段位不够,不然就能点柳溪来陪哥们喝酒了。”
御夜的侍者不论男女向来以美貌着称,他们口中的柳溪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漂亮温柔不摆架子,这样的姑娘自然也很贵,更何况是御夜的头牌姑娘,这可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她一笑的主。
张林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岑云起听了心里没什麽,但是他现在可是林氏的小舅子,别说是这小小的御夜,就算是其他三大家族都得捧着他,一想到这他刷的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嚷嚷着将御夜的管事喊了过来。
“去,将柳溪给老子叫过来陪酒。”
第92章
管事的清楚能上二楼的客人非富即贵,他轻易得罪不起,但这柳溪虽然是他们御夜的人,但前提是她是司徒刑的人啊。
司徒家虽然不在四大世家之列,但是这个司徒刑是总督大人身边最得力干将,双ss级精神力,地位堪比四方元帅,仅凭这一点就没有人敢惹他。
柳溪是他公认的情人,之所以一直在御夜工作不过是柳溪图个乐子,当做消遣,已经好久没有人这麽大胆了,敢这麽明目张胆的点她陪酒呢。
“抱歉啊,岑公子,柳溪今日身体不舒服,没有来御夜。”
“不舒服?”岑云起不悦的推搡着管事的,“小爷一点她,她就不舒服,这是真不舒服还是看不起小爷啊?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林家未来继承人林越的小舅子,你自己想清楚,我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
“实在抱歉,柳溪确实是生病了,不然岑公子你再看看其他人,我一定给您叫来伺候。”
管事尽可能的恭敬地让他点别人,岑家林家或者司徒刑他都得罪不起。可岑云起并不买他的账,酒意上头,被人三番五次这麽拒绝当即就火大的叫嚷开来,一把将管事推到地上,大声吹嘘自己的身份,不是什麽阿猫阿狗能惹得起的!
张林几个也是人精,这人能在御夜做到管事的位置,权衡利弊是看家本事,见岑运起搬出林家都没用,他们也明白管事的态度,反正哪一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其他人见状生怕岑云起将事情闹大,赶紧上前和管事道歉然后拉着岑云起借口去方便带出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