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嘈杂的声音隐隐传了进来。
小白鸽虚弱的走到门口,双手搭在上面用力的推开,阳光从对面长廊的玻璃照了进来,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那些走远了的白鸽们的声音好似还回蕩在在他的耳边。
“大使者带回来了一只乌鸦。”
31、
高台上。
结实的锁链锁住人四肢,固定在高台上。
满身的污浊被漆黑宽大的衣袍掩盖住,但掩盖不住浓郁的血腥味。
前来观看的白鸽被这味道惊吓的聚到一起,紧紧挨着。
那人瘫在高台上,如果不是那细微的起伏,会令人以为他已经死亡了。
乌鸦微张着双眼,凝视着手上的伤口,看着它在阳光下开始慢慢变得湿润,新鲜的血液覆盖干涸暗红的旧血——他身上的伤口因为在山顶而停止愈合。
这结界内的一切都与他相斥。
他活不久了。
乌鸦阖上双眼,第一次希望那个虚僞的人能做好一件事。
希望不会让他看到。
32、
高台下的白清望着那里,温润的眼眸下是隐藏极深的担忧。
他心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预感在大使者将乌鸦带到这里开始就愈演愈烈,挥之不下。
白清望着那生命力在一点点消失的黑色身影,喃喃自语:“他是不是做错了……”
33、
翅膀扇动的声音逐渐接近,来人停靠在半空中,落下时鞋子触碰地面发出了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