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良久,最后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在牙刷上挤了点牙膏塞嘴里,擡脚往楼下走,準备去院里刷顺便浇个花。
门把被按下,阳光一点点涌进来,南肆不适应地眯起眼,下一秒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咳咳咳。”
安静的庭院里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南肆一手拿着牙刷,另只手扶着门框,微弯着腰才避免把泡泡吞下去,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坐在秋千上咪觉的温倦迟闻声睁开眼,看向门口,与恰好擡头的南肆对了个正着。
“……”
眼前飘过一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麽”,南肆猛地眨了眨,认清这不是他的幻觉后,佯装冷静地走到花丛旁的水龙头边,背对着人自顾自地刷起了牙。
温倦迟刚坐这补了个觉,这会儿虽然被惊醒,仍颇有点兴致地看着南肆的背影,浅浅勾了下嘴角。
睡好觉心情好,这话属实没毛病。
就是冰块也没得跑。
“他怎麽来了?”南肆边刷牙边心里嘀咕,炸了的蓝毛在阳光下一颤一颤,“不是,他怎麽来这麽早?”
南大少爷一醒就炸,压根没注意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冥冥中不知道过起了哪国时间。
经此一吓,他那暴起的起床气都被抛在了脑后,一捧水扑在脸上人瞬间清醒,还顺带帮他家那在太阳下焉头耷脑的花提了个神。
南肆抹了把脸,转身朝他家那位不按套路出牌的租客走去,一开口声音不仅哑还带着鼻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后面更是直接没了声:
“来这麽…… ”
“……”
“咳。”
“早吗。”
刚起床没事,合着这玩意还带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