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狗尾巴草惨遭腰斩。
大哥“哟”了一声。
南肆捏住狗尾巴,眼皮颤了好几下才睁开眼,待适应光线后拿开手——
狗尾巴精準地啪在了大哥脸上。
“……”
“我醒会神。”南肆说着掏出手机,看都不看大哥一眼。
“行行行,顾客是上帝。”
“怎麽没几天就要染回来?”大哥看着镜子里渐渐消失的蓝毛问,语气听着虽然平常,但还是能感受到其中对这头蓝毛的不舍与默哀。
毕竟当初成品出来的时候他对着南肆那张脸“啧”了老半天。
感叹的“啧”。
“我是学生。”南肆眯着眼,防止大哥一个失手染料飞眼里,这句话一出口怎麽都感觉不对,于是他又补了句,“宋老头说的。”
“哟。”大哥奇道,“你不是天天跟他对着干吗?”
大哥虽然刚来没几年,但对宋老头他还是很熟悉的。说起来宋老头还是他店里不知道是第几个反正能数到的有缘人。
那时候老头拄着个拐杖站在门口往里够头看,大哥刚好从里间出来,看到时深怕他面朝地摔下去。
南肆和宋老头总对着干也是他根据长时间观察得来的结论。不过“对着干”只是个形容,主要是老头唠南肆,南肆怼老头。
南肆一挑眉,看着镜子模样诚恳道:“我对着干都是有理有据的。”
大哥:“……”
你对有理有据是不是有什麽误解?
“还有就是……”南肆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