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倦迟没说话,目光扫过南肆头发后转向一边。
南肆奇怪地跟着看过去。
“……”
木架上,原本蔫蔫的花挂着水珠,在光的照耀下鲜活起来。
当然,此刻重要的不是花,而是一旁那个突兀的水壶,以及正对着他两的几个飘逸的字。
南肆别碰。
南肆:“……”
我怀疑你在搞事但我没证据。
刚洩的劲顿时又是一收,南肆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盯着那壶:“你……”
温倦迟平静得跟什麽都没看到一样:“浇花。”
南肆差点没撅过去。
他小时候上房揭瓦之类的事干太多,曾有段时间心血来潮向南菀女士提出可以帮忙照顾她的花,南菀女士当时看他的眼神翻译一下大概是——就你?
但很可惜,纵使南菀女士对她这便宜儿子在浇花上有一百个不相信,也因为临时工作而不得不让南肆帮着看一下。她走前再三提醒南肆只用在上午浇一次,结果回来时南肆没看见,盆栽里却还盛着水,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瞅——淹死一排。气急攻心之下南菀在水壶上写下了“南肆别碰”四个大字。
南肆曾多次想把水壶毁尸灭迹,但要麽是被南菀女士当场抓包,要麽是毁了后又蹦出一个,慢慢他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反正也没什麽人会看到。
眼下……南肆是真没想到。
他捉摸不透温倦迟,不问心里又膈应,瞪了眼那背地里阴他的破壶后才像是获得勇气似的看向温倦迟,语气僞装得随意:“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