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过去,房子里又陷入安静。
早早便把澡洗了,南肆这会又窝回小阳台的沙发里,耳机里放着安眠曲,手上是那本“梦的解析”,正停留在“欲望满足”这一节。
实际上是翻开就没再动过。
他试着找了找温倦迟可能留下的痕迹,最后发现真的是一片干净。
本就晦涩难懂的句子今日一个字也蹦达不到脑子里,安眠曲依旧没有效果,多出的神经不知为何全跑到了隔壁,却没听见一点动静。
南肆百无聊赖,放空了一会的脑袋里再次浮现出方才玄关处的场景——一直垂着的眸,低沉更多的嗓音,过于平淡的反应……
以及手腕处的温度。
很低。
照今天的天气看,像是吹了很久的冷风。
想到这南肆不禁生出点歉意,作为一个房东,自己的租客不仅找不到地方还开不了门。
开不了门……
开不了……
门??
南肆一下直起身,终于想起来自己没有给人钥匙。
但他有点……高兴是怎麽回事。
家里的备用钥匙都在玄关的柜子里,他懒得下楼拿,但又不知道在急什麽,总之是心里有个声音催着他现在就去给,于是抓起架子上自己那个挂了个小煤球的钥匙串就去敲门。
咚、咚、咚。
刚才肾上腺素飙升没觉得紧张,这会一声声却仿佛叩在心髒上,南肆捏着小煤球,马后炮一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还没等他得个结果,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