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拿起一旁竹片制的菜单,这还是早几年南菀女士帮着设计的,说什麽要清新脱俗,他递过去:“看看吧。”
温倦迟接过来,只扫了眼便推回去,屈指在某处敲了敲。
南肆凑近看,严重怀疑这人是随便敲的,只是恰好敲中了而已。
“裴叔!”南肆记下名字,熟门熟路地走到垂帘前,掀开一角朝里喊。
正在舀馄饨的裴叔先是一激灵,漏掉几个,又因这熟悉的声音,直接全倒回锅里,把勺搁在一边,笑容满面地回头:“阿肆来啦。”
裴叔今年五十五岁,但早年被压垮了身子,看上去更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近几年到是多了精神气,南肆也一直喊他叔。
“这不是忙嘛。”南肆笑着走进去,“林姨呢?”
“你林姨前几天崴了脚,在家休歇着呢。”裴叔走近了点,伸手拍南肆的肩膀,听声音力道还挺足,“你忙啥,这不才开学,天天糊弄你裴叔。”
“哪有哪有。”南肆立刻否认,抓着裴叔的手臂小声说,“我……同学还在外面呢,给我留点面子叔。”
“同学……”裴叔成功被带跑,声音也跟着低下来,“是之前的小丘和小唐啊?”
“……”
很正常的问题,但南肆就是诡异地顿了下。
林丘和唐明夜是有段时间发现他中午总一个人消失后非要跟过来的。两人本以为能宰顿大的,走得时候兴高采烈,然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馄饨”二字跃入眼帘那刻,两人大吃一惊的同时愤然决定待会要吃两碗。那之后两人也经常来,但一般都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