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瞬间落针可闻。
“同学们好久不见啊。”
人未到声先至,政治老师踩着黑色马丁靴大步走进来,长款英伦风衣随着步伐向后飘起,一头利落的短发烫了微卷。
“周爷,帅啊!”有人喊。
周爷,也就是政治老师,周潮。她是一年前刚来的一中,带的第一个班就是这个。别看被称作爷,人可是一中名副其实的美女。但人美心狠,动辄十几页知识点扔给你背。
和学生们混熟后,某次有位学生喊她周姐,她当场气笑了,问那位学生她哪里看着像菜市场卖菜的阿姨,顺带强调自己没有看不起卖菜的阿姨。那位学生看着那笑,当即改口:“周爷!”
后来就都这麽叫了。
这事传到老白那,在他心里梗了足足一周。
“行了行了,上课呢,安静点。”周潮笑,接着话锋一转,“都知道考试成绩出来了吧。我说你们放个长假是把脑子扔了吗,必背知识点不说全记得,也不至于忘干净吧。”
“唉。”
“唉。”
底下响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南肆前面两位喊得尤其卖劲,一咏三叹还带转调,就差叹成曲儿了。
咚咚。
南肆忍了会,还是没忍住敲林丘的椅背。
“闭嘴。”
“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