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逃什麽似的一溜烟地下楼了。
正準备说“你等等我把药拿来”的温倦迟:“……”
适应地还挺快。
这边南肆逃也似地进了客厅,丢下书包坐在沙发一角,然后不动了。
余光里是一半的楼梯,温倦迟的身影还没出现,听声音应该是又进了房间。
他板板直直地坐了会,觉得哪那都不对劲,又懒懒地靠上了沙发背,但几乎所有神经依然集中在楼梯那。
很轻的一声“哐”,门被带上了。
接着是脚步声。
一抹蓝色出现在视野中时,南肆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一步一步,仿佛要和他的心跳重合。
温倦迟没过来,而是拐弯去了厨房,手上拿着什麽东西。
过了会,他和他的药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给。”温倦迟把药递过来,这回能看见冒着热气。他大概是没睡好,声音哑得厉害,平日冷肃的眉眼在此刻近乎是温和的,暖黄的光透过额发,细碎地落在那处。
南肆擡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伸过来的手,干净的袖口卷起几道,露出骨感冷白的手腕,隐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喉咙莫名一滚,南肆满心“我靠莫名其妙”地接过杯子,然后又一口闷了。
好在是这药看着冒热气,但不烫,不然就真倒霉催了。
一学期过了大半,这还是他和温倦迟第一次一起去学校。
南肆走在路上,温倦迟在他旁边隔了点距离的地方,不好说他是个什麽心情,就还挺……稀奇。
因为暂时不想回忆昨天以及今早,南肆难得地没有找话,一路两人都是安安静静的,旁边不时有笑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