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倦迟还记着自己当时撒的谎。
南肆还记得……
他生怕宋大爷再说出什麽惊天的话来。
“宋爷,您接着健身,再不走我该迟到了啊。”南肆拽住温倦迟的手,头也不回地拉着人跑了。
等一路跑到公交站,南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麽。
抓着的手明明是冰冷的,却烫得他立刻松开了。
他背对着温倦迟,所以没注意到,在他松手后,温倦迟的目光变得有些沉,他那泛起点血色的指尖蜷了蜷,然后被揣进兜里,像是要留住,又或是藏起什麽。
95路很快就来了。
上了车,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把方才的事揭过。
他们位置一前一后,南肆是后面那个。
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他冷静了会,目光又控制不住地转向前面的人。
他头搭在椅背上,微侧着,眼睛阖上,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窥到他微蹙起的眉。
晕车吗。
总不能是被他拽傻了吧。
在这个诡异的想法下,南肆头抵着玻璃,从昨天起就不正常的心率渐渐平缓下来,碰上温倦迟就炸毛的他似乎又回到了昨天以前时不时见着人就招惹一下的状态。
很好。
这才是我。
南肆满意地伸手拨了拨温倦迟垂落的发。
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