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时的岁月静好消失的无影无蹤。
南肆捏着手机,人赖在床上一点不想动,耳朵却已经放到了对门。
没动静。
五分钟过后,还是没动静。
于是,早上六点五十,南肆收拾好自己,顶着一脑门官司敲响了对面的门。
提着口气默数五秒,门开了。
带着睡醒独有的沙哑的声音响起,尾音轻微上扬:“醒了?”
门开的那刻南肆下意识屏住呼吸,这会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屏得更紧了,呼吸不畅地闷闷应了句:“嗯。”
温倦迟垂着眸,见他抿着唇,一副有话要说但不知道怎麽开口的样子,心下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却也没开那个口,而是问:“吃了吗。”
方才的所见所闻还在脑袋顶转悠,南肆机械地答了句“没有”,心路却已经绕了九曲十八弯,想提又不敢提,深怕一个不注意把自己的秘密无形中抖出去。
梦游一次就够够了。
所以睡觉就睡觉,天亮了是个什麽鬼。
温倦迟难不成发现了……
南肆麻木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拽着书包带子的手捏得死紧。
如果真是这样,下一步就该思考怎麽毁尸灭迹了。
南肆站着没动,温倦迟提了书包回来,他还是一副想和世界同归于尽的神情。
温倦迟:“走了。”
南肆语气呆滞:“哦。”
一路两人没怎麽说话,等上了车,颠簸间碰到旁边人的手臂,他才慢了不知多少拍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