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边,老头拿着托盘,看见稀奇似的:“脱个衣服你两也能聊这麽半天,我等不了了,虽然就你们两……一个病人,但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知道撒。”
“搭着吧,就当帮我拿衣服?”温倦迟垂头小声道,一点不带理会给他看病的医生。
南肆撩开盖着的校服一角,小声应道:“哦。”
没人搭理,老头也不在意,把托盘放在一旁推车上,他才沖又杵一起去的两位说,“衣服脱了那个,过来坐着。”
南肆:“……”
温倦迟:“……”
“这儿疼吗?”
老头戴着医用手套,在横贯后背的伤口周围挑了几处按,见人不说话,又问,“这呢?”
人依然没有反应。
但当医生的,总有办法从身体反应里得到些答案。
南肆在一边看着,盖着脑袋的校服被他抱在怀里,清冽的草木气息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刚光顾欣赏腹肌去了,这会乍一看这伤,他心髒都窒了一下。长长的一条从肩胛骨斜到下方肋骨,血紫色和一旁的冷白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温倦迟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老头一下下又按得他心慌,没忍住问,“老……医生,这能完全消吗?”
“软组织挫伤,没伤到骨头。”老头摘了手套丢到一边,对着“家属”说,“今天回去先冰敷,隔一段时间敷一次,一天后可改为热敷。我开点活血化瘀的药,按说明书上涂。”
“至于能不能完全消,”老头一扶眼镜,边往外走边说,“这得看个人体质和治疗效果,医院对这不包售后。”
“售后归家属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