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沖动,他想了有一会了,这沖动还抵着心髒。
具体依然不知道,只是这一刻突然有了个明确的对象——
温倦迟。
“欲念”其实是一个很难思考的问题。
想不清楚会纠结,想清楚了往往又很难承认。
而想不清楚,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所以只能在外面不停地绕圈。
但南肆不会。
他总能很快地拨开一切,也无论欢愉还是痛苦地去看清自己的内心。
然后接受、承认。
采取行动。
洗完澡出来,温热裸露的皮肤乍一接触夜晚的凉意,南肆打了个哆嗦,却没有去套件衣服的意思,拿上手机就往对门走。
礼貌性敲了敲门,也没等回应,南肆推开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温倦迟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闻声偏头看过来,目光扫过他裸露的手臂和小腿,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他这身过于夏天的穿着,问,“冷麽。”
南肆走近,说得和做得完全不符:“冷。”
听了这麽个诚实却离谱的答案,温倦迟没说什麽,他站起身,走到南肆面前,视线略微往下,语气掺着不易察觉的迟疑,“去床上坐着还是?”
南肆没回答,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桌上摊开的书,问,“你在做什麽?”
温倦迟:“作业。”
“……唔。”南肆根本没想起这茬,“我能看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