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抄了近路,赶在上课前进了教室。
刚坐下,林丘就围了过来。
林丘神秘兮兮地说:“南哥,迟哥,你们有没发现今天的教室有点不一样。”
“……”
南肆刚掏出一本不知道是不是下节课要用的书,闻言不忍直视地扫了眼教室,敷衍道,“看到了。”
这种花里胡哨的装饰,想不看到都难。
林丘一向对他南哥的敷衍视而不见,得了回应便接着说,“你们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
如果不是久违地睡了个好觉,南肆这会可能就要打人了。他手上翻着书,身体朝温倦迟那个方向一歪,就差直接点明地问,“怎麽还没上课?”
温倦迟顿了顿:“大课间。”
林丘:“……”
他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但都铺垫到这了,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南哥,今天可是今年最后一天!下午元旦晚会,然后就放假了!”
他激动得跟明天放寒假似的,南肆敷衍地“啊”了声,并没有因为“最后一天”“晚会”“放假”等字眼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反倒是随着这个日期想到了其他的事。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是他的生日。
他不怎麽喜欢过生日,具体为什麽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每到那天,总会没由来的感到烦躁,又有点怅惘,和其他人最后一天的仪式感全然不同。
但他不喜欢,并不意味着就不过了。
相反,南宛女士在给他过生日上有着不同一般的执着,每年都会弄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样,给他唱生日歌,逼着他许愿。
像是知道他不喜欢,但还是希望这样能让他喜欢似的。
所以南肆每次都会顺着,看到她弄的花样会笑着调侃,只是在被催着许愿时会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