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听见门被推开,温倦迟走进来,很快床沿便陷下去一块。
“怎麽了。”他瓮声瓮气地问。
“难受麽?”
温倦迟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又试了下自己的,确定没发烧后他松了口气,问,“还想睡觉?”
南肆摇了下头,然后又摇了下。
他微微侧身,露出一半侧脸,看着温倦迟说,“没事。”
“嗯。”温倦迟拨了拨他在光下愈发柔软地头发,说,“起来喝点水。”
虽说没事,但南肆还是颇有些艰难地才撑坐起来,还没稳住就一阵头晕,他蹙了蹙眉,发懒地往温倦迟身上靠过去,下巴搁在他肩上。
温倦迟无奈笑道,“这要怎麽喝。”
“看我。”
南肆摊开手,接过玻璃杯颠了颠重量,确定水不满后,他伸长手臂绕过温倦迟的脖颈,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将杯沿送到唇边。
“这样。”他提了点力气,有些得意地笑了下。
温润的蜂蜜水流过沙哑的喉咙,晕眩感也随之逐渐消散。
南肆舒服地眯起眼,捏着杯子的力不自觉就洩了些,结果不一会杯沿一歪,水从唇角流下,一部分洇湿了小块黑色布料,一部分落在锁骨处,顺着流畅的线条滑入衣领。
“……”
南肆看着那道痕迹,极其缓慢的眨了眨眼,说,“我不是故意的。”
“看你?”温倦迟微微偏头,吐息洒在他隐约透着点红的耳朵。
“……怎麽不穿衣服。”南肆问。